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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艺论文

舞蹈艺术与其他艺术的区别

如果我们从艺术发生学上讨论舞蹈与其他艺术的关系,科林伍德的理论往往会给我们更多的启示。一旦我们回到分析和现象学的角度,我们将从朗格中受益更多。正如朗格所说:“只有通过讨论各种艺术的差异,我们才能真正找到它们,而不是猜测它们的共同点。”[4](P13)(注重引人加)也能真正理解各种艺术的特点。这可能是科林伍德舞蹈理论没有被重视的另一个原因。

然而,舞蹈艺术与其他艺术的区别并不是朗格指出的,而是构成其虚拟形象或表现形式的材料之间的差异,尽管这里提到的“材料”已经超一般“人体”,“声音”和“色彩”等待物质实体,使我们更接近艺术的本质。朗格认为,一幅画是由虚拟空间组成的,一首音乐是由运动和时间发展的音乐组成的,而舞蹈的构成材料是非物质的力量,而舞者创造了一个强大的世界。这就是舞蹈艺术与其他艺术的区别。应该说,朗格对艺术本质有着深刻的理解。然而,她既没有真正找到各种艺术的特点,也没有最终掌握所有艺术的共同属性,更不用说在整个艺术领域建立舞蹈的特殊地位了。更不用说音乐和绘画了,仅仅掌握舞蹈是不够准确的。因为它似乎赋予了舞蹈生命。“非物质的力”不仅存在于舞蹈艺术中,我们也可以从音乐水平、强度、速度、长度、图片颜色的变化、线条的对比中感受到“力”的存在。作为“为知觉而存在”非物质力,不仅能通过视觉,还能通过听觉等感官感觉到。问题的关键在于音乐、绘画和舞蹈是如何以特殊的方式创造出这种形象的。语言艺术创作的意境舞蹈不能复制;绘画造成的感觉音乐无法替代。同样,舞蹈的形象也难以用语言描述,音乐造成的氛围绘画也难以企及。因此,对于艺术来说,重要的不是可感的形象,而是创造性的想象。想象是一种活动,一种先进的心理活动。而这种先进的心理活动必然包含一种低级的运动形式。皮亚杰在驳斥联想主义心理学将外表视为知觉的延伸时指出,从神经学的角度来看,当一个人想象一个身体的运动时,无论是脑电图还是肌肉图,都伴随着同样的波形。也就是说,运动的表象包含了运动的缩影。皮亚杰说的只是一般意义上的想象,而不是艺术创作中的想象。我们之所以能够并且必须做出这种区别,是因为我们对不同类型艺术中创造性想象的差异有所了解。这对我们真正掌握各种艺术的特点至关重要。因为当想象不通过物质类似物客观化时,想象只是一种意识。这种“客观化”既是“人性本质力量的对象化”,也是人们对世界的把握或超越。这就是创作活动。创造需要想象力,但不能与一般意义上的想象混淆。因为创造活动暗示了一个幸运的发现和最终完成的必然过程。一般心理意义上的想象不一定要有具体的形式,它可以处于虚态。

因此,从某种意义上说,艺术活动是一种塑造活动。塑造或操作的过程是艺术想象的过程,即创造活动本身。这就是我们所说的“创造性想像”。画家总是用颜色、线条和形状来想象,音乐家总是用音符、旋律、和声等来思考。正是这种想象本身的差异构成了各种艺术的内在质的差异,决定了它们不可替代的存在价值。这是一种质的差异,而不是物质的或非物质的“材料”不同。正如阿恩海姆告诉我们的,“创造性思维在任何理解领域都是知觉思维”[8](P427)。艺术是一种感知形式。因此,画家的创作活动是一种不同于音乐家的视觉想象,主要伴随着视觉活动。同样,舞蹈只能是一种动觉想象,主要是通过人体动作来完成的。

因此,人体动作是舞蹈的特点。就像默斯一样。·堪宁汉认为,舞蹈的基础是动作,即在时间和空间中移动的人体。舞蹈的想法既来自动作,也来自动作。一部舞蹈作品来自我对故事、情感或表达的想法。它的内容来自于动作本身[9]。这就是它“动作”舞蹈不仅真正区别于其他艺术,而且决定了舞蹈在整个艺术中的特殊地位。

很难想象一个舞蹈家编舞,单靠一个舞蹈家编舞是可以的“舞谱”,而不是在身体的帮助下跳舞,这不仅是为了看看他们的舞蹈是否美丽和动人,更重要的是通过身体活动来体验一些经验是否完全表现出来。因为“情感表达似乎不是为现有的情感量身定做的,而是一种没有情感就不可能存在的活动”[2](P250—251)。一种生命情调的释放,是在这种生命力的推动下完成的活动。正如阿恩海姆所说:“为了使某种舞蹈动作达到技术准确性,一个有能力的舞蹈老师不要求学生表演一些准确的几何风格,而是要求他们努力获得上升、下降、攻击、让步的肌肉经验,要获得这种经验,必须完成与这种经验相关的动作。”[6](P这里的动作本质上不同于体操动作。体操的主要目的是身体,动作只是手段。在舞蹈中,身体不再被注意,而是注意动作本身。这里的动作不再像体操中的外部身体活动,它构成了生活经验和舞蹈艺术创造性想象力的一部分。这样,当我们看舞蹈时,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的跳跃,还有灵魂的跳舞。随着人体的起起落落而飞舞的精灵,是舞蹈的精神,是人类艺术的精灵。“通过舞者的身体,我们充分感受到了运动、光明和欢乐。通过人体的传导,大自然的运动也影响到我们自己,在我们身上活动。我们感受到了充满思想的光芒。这种舞蹈就像一种祈祷。在不断的起伏中,每一步似乎都与太空相连,成为宇宙永恒节奏的一部分。”[10](P53)这是生命的最高情调,是艺术精神的充分自由状态。舞蹈是这种精神最直接、最充分的表现。

由于一些先进的心理活动(想象活动、符号活动等)不仅可以在发达的感知运动图式的基础上产生,而且还可以产生“包含这项运动的缩影”;既然艺术活动本质上是创造性的想象活动,舞蹈是通过人类活动直接完成的,那么在整个艺术和审美活动中,动作就不是阿恩海姆认为的“只能成为辅助加强因素,或共鸣因素”舞蹈不仅仅是整个艺术领域的一种普通艺术风格。事实上,“艺术家只有通过他的通过‘做’使概念外化,艺术家才能释放概念。因此,这里的模式是,创作者也专注于展示自己所有的动作,这是我们在绘画风格、音乐节奏和诗歌运动中读到的一种独特的动作。因此,想象力是指这种秘密,但很明显,当概念用手的语言表达时,它变成了一种自然的运动功能。它存在于训练有素、能获得幸福的身体中”[11](P70)。人类的艺术和审美活动如果脱离了身体的内外活动过程和个人体验,就无法进行。正是在这个意义上,对中国艺术有着深刻理解的宗白华先生说:舞蹈是中国所有艺术领域的典型。“中国绘画、戏剧和中国另一种特殊的艺术书法有着共同的特点,这就是它们贯穿舞蹈精神,通过舞蹈动作展现虚灵的空间。”[12](P从而创造出生动的飞舞魅力。中国书法、画法都倾向于飞舞,庄严的建筑也有飞檐展现舞姿。这一切似乎都向我们表明,人类的其他艺术形式不仅诞生于舞蹈中,而且无论这些艺术如何发展,都未能完全脱离他们的母亲。舞蹈的血液将永远流淌在各种艺术的身体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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